逐日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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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露中】Psalm·诗篇(上)

如上篇所说,讲一个五六年前想的韩剧狗血露中故事

只是讲故事而已,会夹杂一些以前写的片段,看着会很跳跃杂乱

这里仅把这篇东西当做黑历史与打字练习给大家嘲笑一下x请不要认真x

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出现全文的

BUG很多!(←一个不会出现成文的原因)

原文片段均以引用表示




王耀不安地递上U盘,作了示意后便在庞大的打印机旁等待。忍受着中年妇女神情怪异的扫视,他愈发后悔在今天这个时候出来打印东西。
机器不停地吞吐着纸张,最后以一声长鸣宣告结束工作。抢在王耀之前,中年女人扭着腰躲过了打印出的纸张,一张一张细点过去,然后转头在小计算机上轻打几下,“二十一块。”
稍作反应后王耀伸手掏钱,抓出纸币时一块硬币闪着光掉在地上,不待发出清脆的响声便“咕噜噜”滚向泛着油墨的操作台下。
想着那硬币既是滚向那妇人的,王耀也就没顺着硬币追过去,继续数着手上的纸币。等他确定手上的确是二十元后抬起脸,显示看见妇人正不耐烦地踩着脚点拿着打印纸扇风,而银白色的硬币还是好好地躺在那里。
——真不知是由于心底里突然上涌的怒气,还是由于什么该死而无用的自尊,王耀只觉得一种滚烫的情绪排山倒海的一样,从脚底顺着血管上升,啃食着理智。他故意将脚步踩得极响,空气在狭小的滑稽的房间里不安地躁动着,女人更加奇怪地审视起王耀,两只框在浓重黑色眼圈的眼睛里射出不可置信的光。
王耀年轻的气火随着一个个坚定的步伐上升,又在某一点后又一步步下降。最后站定的王耀,还是那个刚踏进店门的、微微驼背的王耀。
他抬起就在自己面前的1元硬币,和20元纸币一起交到女人手上,黄来了那厚厚一沓还稍稍温热的纸,转身就离开。王耀快踏出玻璃门时听见女店主在柜台后叫他:“小姑……小伙子,你U盘没拿。”
这次反而没什么无名火被激起,王耀已经习惯在各种场合被认作女孩,如果刚刚女店主没有因为发觉而改口,他也懒得再费口舌去争辩自己的权利了。
径直拿过U盘便离开,他连句谢谢也没说。店外便是街道,汽车来来往往,在秋天的风里激起一阵阵尘土,盖过了零星的桂花香。
要十月了,王耀想。


如果把发型归为最正常的寸头,王耀就是典型的路人式人物,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。尽管脸也长得不错,但单看总少了些阳刚气,多了一些阴柔的中性美。再说了,这个世界能引起少女悸动的少年越来越多,总像小说一样,每个年级、每个班级,总有那么一两个冒头。和那些人明亮如太阳的笑容比起来,王耀的“温婉”便显得过于温柔而寡淡了。

值得将他一眼从人群里跳出来的只有他的头发了,乌黑顺直,披散开及胸长。若是女孩子扎成马尾便是调皮可爱,但却长在了王耀这个16岁少年的头上。
王耀留着长发并且至今未被老师押着去理发店当然是有原因的。王是个古老的姓氏,王家更是个古老而庞大的家族,尽管现在天南海北的王氏子孙各自为家,但他们骨子里仍然留着念旧的习惯。王耀是早产儿,刚出生时体质虚弱。村里的人笃信此时是古老的传统发挥作用的时候了,吃百家饭、穿百衲衣,后来还有个老人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黑白无常的故事,又回忆起旧式的传统,便决定让王耀开始留长发穿花褂。这几乎直接影响了王耀的一生。幼时的“美好”记忆中,嘲笑占了大多数,旁人怪异不解掺杂的怪异眼神,从开始的慌张解释到后来的淡然处置。王耀有时还会觉得这头发冬天还挺保暖,特殊时刻的确可以装装女生,在某个方面变态而有效的锻炼了自己,那些诡异的小声也不再那么刺耳了。
但自从升上初中后,王耀本来准备重新接受一轮的嘲笑迟迟没有到来。老师的谈话倒是前前后后有了三四次,爸妈也懂了剪发之心。只有王耀,声嘶力竭地维护着自己的看法,最后还是没有动他的头发。
王耀也不知道自己想保留这些头发的原因何在,在这之前所有的理由都是宽慰自己不公内心的借口。直到失去之前他才明白自己的平凡,留住这一点点特殊,也许可以让他这平滑的纸上多出那么一点点凸起,在世界里努力地突兀地立着。
也就那么一点点。


王耀的家庭结构也是简单之至:父亲是国企小员工,母亲是教师。与千千万万的中国家庭没多大区别,典型的沉默寡言的父亲与严厉的母亲,但所有大事还是由父亲决定,母亲掌握着家中大小家务,皮肤和手指在日复一日的炉火熏染下变得干黄。
小小的王氏三口之家连接着庞大的家族网。王耀的爷爷那一辈,兄弟几人由于战乱交错分布在这片大陆上,这儿一家那儿一家,想要联系却又隔着千山万水。
最近这十几年,倒是本在香港的六爷爷与台湾的四爷爷举家搬了过来。说是举家,也不过每家三口。问到为何从条件更好的港湾回到H城,各家家长都支支吾吾不做声。大约只是败光了遗产,国内港湾户口又吃香,干脆就一起过来吧。就这样,王耀一下多出个小一岁的妹妹与小两岁的弟弟。
妹妹王湾,和王耀住得挺近,可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哥哥,理由王耀也一直没去探寻过。十五岁的少女多疑敏感,王耀怎么也不敢去惹。在台湾长大的她活得也更精致些,许多次去拜访时她都敷着面膜打开门,白幽幽的脸皮下黑色的大眼睛死瞪着王耀,发出不怎么友好的信息。王耀这个时候一般也只能故意憨憨地歪嘴笑笑,揉揉妹妹除了在学校时都披散及腰的长发,像个傻子大哥。
弟弟王港,王耀印象里十三岁开始就没再见过他别的表情。每天一起去上学的路上王耀都会研究弟弟自始至终自然下垂的嘴角,越来越像个“八”。然后视线日复一日地上移,港仔上初中时王耀已经需要平视他的嘴角而不是俯视,别过头叹气更像个笨蛋哥哥。
留着长发的初三男生,有点笨有点傻的大哥,没什么特点的路人。
这便是16岁时的王耀,平凡而平凡地生活着。

16岁的王耀有着抄写赞美诗的奇怪习惯,经常翘了课在咖啡馆里一个人点杯咖啡手抄赞美诗。
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同年的英国学生柯克兰,然后被拉入了一个世界各地的文学中文爱好者的群。
在里面认识了(自称)想学中文的俄罗斯人伊万,随着深入交流慢慢地成为了笔友,主要以蹩脚的英语和中文交流。
王耀也有天突然发现自家弟妹也在那个群里,妹妹同时还有着ACG相关的爱好,而弟弟是个游戏宅。发现彼此不被了解的爱好让兄妹感情变得正常了。
在和伊万的通信中王耀的大考也快要到来,他的经常翘课和各种青春期应激反应导致他和父母关系紧张。荷尔蒙的作用下耀脾气无常,时常觉得无人理解自己而无人对自己抱有期望,这种环境里他把伊万当做了一种精神依托,生活仿佛撕裂,生活中的自己和信中的自己似乎不是一个人。
悠长假期里王耀被一个人留在家,每天生活饮食不规律,反胃低烧都是常事。王湾跑去出cos,外景回家路上去大哥家里洗澡顺便收拾王耀,却莫名变成了给刚在信中被告白的大哥做心理辅导。


“说吧。”王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拉开凳子坐下说。
“……啊?”
王湾横他一眼,“看你那一副便秘脸就知道肯定有事,不说拉倒,要说就快吃。”又用下巴直指那碗被带来后就没动过的酸辣粉。
整个过程里王湾静静地搅着手指,似乎一直没在听,仿佛随意变动自己白皙柔软的手指才是更重要的事。直到王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最后成为不再被听见的呼吸声,她才抬起头来,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一会自家兄长:“说完了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于是她举起手,用刚刚一直被扭成各种诡异形状的纤长指头给了哥哥一个弹指。王耀一声怪叫,用手捂着额头泪汪汪地看着妹妹。
“所以说我就是讨厌你这点。”王湾不满地瘪瘪嘴,单手撑着头斜视王耀,另一只手用食指点着他露出的光洁额头:“这么矫情,一点也不干脆,我们王家人什么时候变得没用了一定是因为你!”
“不就是见个笔友聊聊清楚么!老娘刚刚还和一群基友出外景回来也没见得有什么事啊。就算对方可能看你柔弱想要图谋——”她乌溜溜的眼睛环着王耀的小辫子转了转,还是把话吞了下去,“……就算有危险也没事啊,你从太爷爷那里得到的真传都是假的么!”
王耀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,把脸埋进手臂里:“不是那个问题啦,我、我只是——”
——怕见到他就想和他一起逃亡。


这根本就是年轻的赌约,赌注是青春,奖品是也许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会回忆到的初恋的脸。
王耀把头埋在水池边,水池里是颜色诡异的混合物。胃不住地一次次抽搐,熟悉的恶心感在体内攒动,他又忍不住,一股酸水从喉咙下涌上,然后被他吐在池里。
……果然酸辣粉对于胃刺激太大了呢。
眼迷意乱的呕吐间隙里,他竟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梦中伊万的影子。影像轻抚着他颤动的背,似乎在安慰他的痛苦。他抬头看向那片影子,影像的唇在张开闭合,他努力分辨,看懂他在说:你还好么。
你、还、好、么。
以前的影像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晰过,他可以看见伊万淡紫色的眼睛、如同白化病患者一样浅色的皮肤,看见他唇边细小的绒毛和即将冒头的胡渣,看见他苍白的嘴唇正一张一合,说“你还好么”。
王耀笑了,自言自语:“我很好。”
影像瞬即消失,他赶在下一轮呕吐感袭来之前跑回桌边在信纸上写下了那句话:
来见面吧。

【TBC】


因为有点长今天懒得码完了剩下的明天说吧……

我想这个故事写这些片段的时候也16岁,嗯……就很……现在看起来就很爆笑(喂

自娱自乐自娱自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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